Phenomenology 现象学

原文来源：
https://tomvangelder.antrovista.com/introduction-to-goethean-phenomenology-109m30.html
原文作者：Tom Van Gelder

中文全文：
https://anzai.link/love/phenomenology//
中文翻译：畅（chang@anzai.link)
如有不妥，还请不吝指正。

转载请保留以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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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歌德现象学介绍

歌德现象学（简称：现象学），或歌德科学，假定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spiritual world）同时存在，且彼此影响。精神世界不是物质的产物，而是一种能够渗透并指导物质世界的独立现象。由此，精神世界隐藏于可见现象之后，并且还是对可见现象起决定作用的因素之一。我们可以透过可见现象去探索精神世界。

鲁道夫·斯坦纳（Rudolph Steiner, 1861-1925)时常断言说：跟探索可见世界一样，我们同样可以探索灵性世界，为此，他研发了不同的方法，现象学就是其中之一。

现象学开始于对 对象、情境(situations)、事件 等方面的细致研究。现象学家以观察为基础，由此深入精神世界。此中要诀在于，作为一个观察者，你不仅要以一种超然的方式（detached manner）观察一个对象，还要与它建立一种亲密的联系，渗透其中，并将其纳入你的心像(mental image)。

歌德现象学的基础是歌德（1749-1832）在十八世纪研究现象的方法。鲁道夫·斯坦纳进一步发展了这种方法，之后，约亨-博克米尔（Jochen 博克穆尔）特别地对此进行了阐述和发表。这里，我们需要把歌德现象学与海德格尔和胡塞尔等人发展的现象学区别开来，后者是一种将现象作为哲学思考起点的哲学类型。

现象学的目标是

• 通过研究可见的现象，去考察隐于其后的精神活动
• 发展个人的、个别的(individual)、具体的行动，以正确展现（do justice to）对象，并与其发展历程相符(suit its development)

1.1 工作与观察

当你正在专心工作于某事时，你几乎不会关注到任何东西，也不会产生任何疑问。你想把这件事情做好，你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在做事上面。你沉浸其中，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只有在发生某个意外状况、或你被哪个点触动到，当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或当你切换至某项全新的活动时，你才开始观察与发问。你把你的意识集中在你一直在做的这件事情上，以一种超然的方式来看待它——在前一刻，你还跟这个情境(situation)紧密联结，实际上，你曾经属于它的一部分，而现在，你将自己抽离出来，把自己与情境之间拉开一段距离。这个距离不仅可以来自于一个偶然的意外，也可以来自于事后对行动的反思。

正常的活动情境

-（我与情境一体）

在某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后，你开始观察并提出问题，你会像这样来体验这个情况：

我 ------------------------ 情境（我与情境分离了）

既然你现在已经开始正视这个情境，并提出问题（如 "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你就可以探索这种情境。你很快会注意到，这个意外事件总是会发生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这意味着你所面对的情境由两个实体组成：你观察的对象（一个物理对象、一种情境或一个事件）及它的环境。

对象与环境相分离↑

在你投身于忙碌的生活中时那些曾相互交叠的东西，现在已经分离成三个部分。你创造了一段距离，你变成了一个探索者，所有的观察在你这里汇聚。经由你，探索被整合为一。你希望能继续观察，直到理解 "它"，并掌握它的本质。

如果你试图回答的问题与解决问题有关，你会尽力确保你的行动能合理展现环境中的对象（If the question you're trying to answer has to do with solving a problem, you will try to ensure that your action does justice to the object in its environment.）。如果你能设法做到这两点——了解对象的本质，并正确地展现它，你的行动将是合乎情理的（be moral），即与对象的本质一致。

当你观察一个对象时，你可以提出一些问题。

• 你可以问：它看起来是什么样的？有多大？有什么特点？ 这类与它的现状有关的问题。
• 你可以问：它是如何出现的？即，追溯它的历史和发展过程。
• 你可以问：这个对象给你的印象是什么？即，它的特性、品质如何。
• 你可以形成一幅关于这个对象的心像，即，寻找它的本质、它的核心。

你的视角已经从自身之外的对象或情境转移到自己内在的心像。之后，你需要把视角再次转向外部，看向对象的环境。

你可以结合语境/背景做出不同的观察：

• 它当前物理特性(physical appearance)中所包含的关系；
• 它的历史；
• 它生命存续过程中的一些特性

一旦你观察到这些，你对这个对象及其环境的认知就充分到可以开始行动了。如果你想做的只是了解这个对象，那么一旦你触及到它的核心，也就是敢说：'我现在理解它是如何运作的'，那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如果你的目标是发起改变并采取行动，那就必须经历这样一个完整的过程，因为你还需要了解对象的环境，才可以行动。

这个过程如下图所示：

将外部对象与观察者的内心世界相关联的观察态度(attitudes)跟元素(elements) 有关，而将观察者与对象的环境相关联的观察态度则跟以太(ethers)有关 。元素和以太的特征可以帮助你明确你进行观察的态度。

由是产生了下面这个图:

1.2 这符合现象学的目标

• 通过寻找对象的核心或本质，你达成了第一个目标，即理解隐藏于可见外观之后的精神活动。
• 通过将对象置于其独特的环境中，然后试图定义一个行动，你就达成了第二个目标，即发展一个个别的、具体的行动，使之能够正确展现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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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

（所有的练习都可以单独进行，也可以两人一组或五至十人一组；通过提问来互相帮助）。

试着去发现哪些能让你观察和发问的意外情形。描述这些情形，让别人向你提问并逐步厘清：具体发生了什么？激发出哪些疑问？你观察到了什么？这些观察和疑问在后续阶段有否变化？等等。

选择一个你会不自觉地自动做某事的场景。那些常见而又不重要的行为是最合适的。在那时：你在想什么？你观察到了什么？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做这个练习，但如果可以有他人向你提问，会更有帮助。

试着定义一个特定物体的环境。什么是该环境的一部分，什么不是？

在课程结束时，或在一天结束时，试着去回顾某些你做过的事。尝试在你的脑海中回顾所有的发生，越精准越好。你应该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审视你自己和你所做的事情。不仅要注意发生了什么，还要注意它是如何发生的。哪些部分是容易的，哪些部分让你感到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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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四种元素

想象一下，在一个春日里，你在森林里散步。天气很好：蓝色的天空点缀着丝丝云彩，微风徐徐，一切都那么令人愉悦。大地复苏，你闻到了绿色植物的清香。环顾四周，能看到大树、灌木丛和花草。树干之上闪耀着深浅不一的绿，阳光从叶片的间隙里投射出来，树叶不时地沙沙作响。黄色的蒲公英花和野生樱花的嫩粉色花朵引人注目。你听到鸟儿们欢快的歌声。一只松鼠窜上树梢。路边有个小水坑。你经过一条长椅，旁边立着“禁止入内”的标志。你还会遇到牵狗散步的路人。阳光的照耀让人感到暖适，凉荫处还依然有点冷。你走上一座桥，看见潺潺水流。溪水的流速不尽相同：中间的水流得比岸边更快，溪流中有些漩涡。当水遭遇溪间的岩石，就会绕着石头流，石头背后的那些水，看起来仿佛正驻足停留。

所有这些事物(things)和事件(events)都可以以不同的方式来分类。你可以区分生物和非生物，人造物和自然物，植物和动物，高等植物和低等植物，哺乳动物、鸟类和爬行动物，有生机的生物和垂死的生物等等。如何分类取决于你的观察方式。基于四个元素的分类法是众多观察方式其中之一，这是古希腊人使用的一种自然界的分类方法。在上面的例子中，你可以区分出所有的四种元素：土(earth)、水（water,或液体）、空气(air)和火（或温暖warmth）。

你看到的固形物质，被称为土(earth)，包括树木，小桥，植物，动物和人，长椅，以及“禁止入内”的标志。你还看到了流动的、漩涡状的以及静态的水(water)。你感受到了空气(air)的拂动，看到因它形成的蓝色。你感受到了温度：寒冷或温暖(warmth)。

2.1 土（Earth）

“土”这个词指代的是固形元素，包括一切有固体形状的东西。自然界中所有无生命的和有生命的固形物体和所有人类制造的物体都属于固形元素。因此，岩石，石头，土壤，冰，植物，树木，动物，人类，汽车，机器，房屋，书籍等，都属于土元素的范畴。

土:固形元素

这些物体有什么共同点？

• 它们有一个固定的形态。你可以抓握它们。
• 它们有明晰的边界。你无法穿越这些物体的内部，如果你非要尝试，就会与之发生碰撞。你可以构建它们的边界。
• 你无法查看它们的内部。你看到的是他们的外表；你的感官会遇到障碍。由于你看不见里面，因此其内部保持隐蔽状态。即使你剖开了一个固形物体，看到的也依然只是新产生的“外表”。

与土元素有关的概念包括坚固性，边界性和不可穿透性。

当你碰到(hit)属于土元素的物体時（无论是字面意义还是比喻，当你的感官与之接触时），你會意识到这些事物存在于你自身之外。你会意识到这些物体对象，同时也意识到自己。

2.2 水(water)

被称为“水”的元素，包括任何流动的东西，即所有的液体，而不仅仅是水本身。事实上，这里的水仅仅指的是液态水，而非冰或蒸汽状态的水。溪流或湖泊并不是像一棵树或桌子那样的固形物体。你无法抓握它，水在流动，你的视线也能够穿透它。

水: 流动的元素

特征：

• 水和液体会流动；有运动，有漩涡。
• 水被承托在河床或其他形式的固形元素中。
• 水是透明的；虽然它存在物理和感官上的界限，但这些界限都是可以被穿透的。
• 你可以进入水中，所以它不存在隐蔽的内部。

水元素的特点是流动和运动以及通透的概念。

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将水看作是固形物体。池塘或水坑中的水不会流动。水面是一个边界。

水在边界中流动

荷兰沟渠（注：作者是荷兰人）中的水往往过于浑浊，视线无法穿透，因此它的表面对你的感官会形成屏障。相反，有些固形物体，可以改变形状或是通透的。因此土元素和水元素之间有一些相似之处，但通过研究它们的差异，就能更加准确地把握它们的特征。这将告诉你，土元素的特征并不适用于水元素。你不会撞到水，你可以在水中移动，你的感官可以穿透它的表面。即使在水坑中，水的形状也是由周围土壤来决定的。沟渠里的水是浑浊的，因为有固形颗粒漂浮在其中。

2.3 气

空气(air)是包围一切的元素。你完全被空气所包围，你可以在其中运动。如果你向前迈出一步，空气会悄无声息地为你让路，又聚拢在你的身后。因此，空气与那些可以观察并与之触碰的固形元素或水元素不同。

气：不可见的元素

空气向四面八方扩散。它不像固体或水那样积聚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它各处的成分都是均匀一致的。

空气只能被间接地观察到，例如飘浮的树叶、被吹飞的纸、白色的浪花或拂过脸庞的风。从鸟类和昆虫飞行的事实也可以推断出静止空气的存在。如果你透过空气看出去，能看到物品的原貌；空气不会使物体变形。空气造就了天空中的蓝色，以及日出日落时的红色。

特征：

• 空气会移到一旁，为其他事物让路。
• 空气向四面八方扩散。
• 空气本身是不可见的，使得事物可以被观察且不会失真。
• 空气让天空的颜色得以呈现。

因此，空气的特征是无私(它会躲到一旁，自身不可见，让其他事物可见，且让天空的颜色得以显现)和扩散的概念。

和水与土元素具有某些共同特征一样，空气与水也有一些共同特征。至少，它们都有流动性。不过，水是作为一个整体被承托在河床之上，而空气则会向各个方向扩散。

空气不干净时，一切都变得雾茫茫的

2.4 温暖(warmth)

你可以通过感受物体的冷暖来观察温暖（在物理学意义上的热）。你所感受到的物体的温度，总是跟你自身以及环境温度相较而言的。即，你对温暖的感知是相对的。你无法阻挡温暖；它充斥着你的全身。

温暖: 弥散的元素

除了这种普通意义上的温暖之外，还有一种暖意可以由内在凭空升起，例如，当你对某事感到兴奋，当你“对某个想法感到温暖”，当你受到某事的影响或变得面红耳赤，在你变得活跃起来时。同样地，寒意也会通过这种方式产生，例如，当你变得紧张、退缩或制造距离时。你无力阻挡这种类型的冷暖；它们会充满你全身。

当他人热情洋溢或持有冷漠想法时，你也可以通过他们的情绪来感知他人所散发出的暖意或寒意。

特征：

• 温暖，无论是身体、个人还是“社交”形式的温暖，都会立即充斥你的全身。
• 温暖是没有界限的。
• 温暖可以凭空从你的内在中升起。

温暖可以由弥漫(pervasiveness)，无边无界和一触即发(impluse creation)的概念来表征。

从土、到水、到气，质地变得越来越稀薄，到温暖了这里，任何有形的感觉都消失了：你只能感知它。你可以间接地观察到空气中的温暖，例如，在热天的空气湍流中，或者在寒冷冬日里呼出的白色蒸气中。温暖是弥漫在一切事物中并提供冲动(impulses)（如，变得活跃）的元素。温暖诱发了内部和外部活动。

2.5 用元素来帮助观察

土、水、空气和温暖这四种元素说明了你周围事物的四个不同特征。它们还可以让你意识到，你可以以不同的方式来观察世界，即作为固态形状，作为流体，作为特点(characteristics)和作为冲动(impluse)。你可以通过描述狗的确切形状（=土元素）来描述它，或者你可以描述、模仿和体验它的运动（=水元素），或者你可以描述它的特点（=空气元素）或描述它在你心中唤起的印象（=温暖元素）。因此，这些元素作为四种不同类型的观察态度，为四种不同的观察模式提供了基础。

本章利用这些元素的特征来描述观察态度，并给出了一些结果和例子。末尾提供了一些练习。

在很多情形下，你在无意识中，可能一直在基于这四种模式，或是其中的某一种来进行观察。当你开始练习使用这种方法时，你可能会发现你会经常用，亦或压根不会用某种特定的观察模式，或者仅用它的某些方面。区分观察的模式，并基于其中某种模式对你的观察进行命名和分类，可以帮助你找出缺漏(gaps)并实现平衡的观察。

这种方法可以用于观察生活中的物体、情况和事件，这意味着在本书所有提到”物体“的地方，也可以用”情况“或”事件“来指代。  ---

练习

做一些观察，并根据四个要素对你的观察进行分类。评估元素的特征，并尝试总结出有关这些特征的结论。

你认为基于四个要素的分类有用吗？你能找到哪些支持和反对其有用性的论据？

固体物体可以被抓握，水会流过你的手指，空气是无形的，而温暖充斥着你。尝试找到其他类似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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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土：精确的观察

3.1.1 态度

这种观察模式经由土元素的态度，于精确观察的基础上进行。在你的内在自我中，采取一种与土元素相呼应的态度，去观察一个物体的坚固性，边界性和不可穿透性。

• 坚固性指的是：去评估该物体是什么，看起来像什么，有什么特征等。这将涉及到精确地测量、称重等行为。
• 边界性指的是：去直面(confront)对象。不与它建立联系(connect)，也不对它进行评判（因为这可能会阻碍进一步的观察），要忽略带有主观性的观察（比如它是美的还是丑的），因为那更与你自己而非对象相关。
• 不可穿透性意味着你的感官只观察到物体的外部，而且你意识到即便把它剖开，也只能看到一个新生的表面。你无法穿透至物体的内部。

这种方法可以让你精确、客观地观察对象。你可以评估它是什么，它有多大，有多重。你可以通过准确描绘该物体而辨识其边界。在不破坏对象的前提下，要尽可能地观察更多的细节（取决于比例(scale)）。这将意味着你在观察有机体(organism)时，跟观察景致(landscape)，或身体部位(organ)时，所看到的细节是不同的。你要尽最大努力去调用自己的感官，不仅去观察它的整体，也去观察它的各个局部。与土元素相呼应的观察态度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测量的概念决定的。

你应该怀着对其尊重和钦佩的心去观察这个对象。比起直接剖析(dissect)，这样做能让你更好地了解它。此外，不抱持成见的观察态度可以帮助你发现你所熟知物体的新特征。有些事物，尤其是那些你每天会用到或看到的事物，就算从来未曾仔细端详过，你也常常会以为自己很了解它们。

你可以通过画画或泥塑的方式，来迫使自己仔细观察一个对象。这会让你主动去观察它的比例，不然你或许压根都不会想到这一层。

这种态度与传统科学中使用的观察模式相对应，非常适合观察人造的、还有技术性的物品。当将其应用于活生生的生物时，这种观察模式会产生精确的信息。但你也应该意识到，此模式意味着以看待无生命物品的眼光去看待你所观察的一切。

土类型的观察为其他观察模式夯实了基础。没有这些精确的观察，其他观察模式就没有可靠的根基，而可能因此徘徊在幻想的领域中。

3.1.2 结果

在你完成了这些观察后，你将用精确的观察来描述一个物体，而这些观察也可以由其他人来共同参与。无论是从整体上，还是从细节上，你都会获得关于这个物体的信息，但你并没有摧毁这个活生生的物体。你将自己的(观察活动)限定在它的外部。

令你产生兴趣的各个方面，将被你缩简为一个概念清单。你的画或粘土模型几乎没有任何生命力，因为它仅用于准确反映你的观察。观察并测量物体的这个过程，会让物体变得静止并失去活动性。当然，主要原因在于你的观察态度，部分原因在于你并未与对象建立联系。这的确是应该的，因为这使你可以保持客观的距离，从而实现精确地观察。

你还可以借助仪器来评估物体的特征，这些特征是独立于观察者的。如果想要测量长度，那使用卷尺是有意义的，获取的结果比大概估计出来的更准确。而同时，这样的做法也会产生一些损失，例如，更难以感知物体的比例。如果你把一片叶子的颜色用数字来表示，这当然会更客观，但同时，你也失去了用别的颜色来调制该颜色时所能产生的经验。此外，仪器只能工作于它预设的范围之内，这一事实有时会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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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Aarde)：固体元素

测量即晓

练习

谦恭(Modesty)

选一只你平时穿的鞋子，不看它，(凭着印象)把它给画出来。再将你的画与那只鞋作对比。

观察一个物体或情境

尽量精准地观察物品，要尽可能地调用你的感官。为这个物品写一段描述，画一幅画，或是制作一个粘土模型。既要观察物品的整体，也要观察它的细节。最重要的是，当你写写画画时，绝不要写或画下任何非你确切所见之物。因此，如果它是一片叶子，你必须沿着它的边缘画出每一个锯齿；如果它是一棵树，那所有的树枝都必须画在准确的高度，并以准确的角度从树干延伸出来，等等。不要诉诸于陈词滥调(clichés)。注意比例。

物体可以是任何东西：一株植物、一棵树、一朵花、一种动物、一块石头、一幅风景等。

分组观察

五至八人结为一组。选一个你们大家都感兴趣的对象。在商定的时间内观察，如 15 到 30 分钟。记下你的观察结果。试着尽可能调用你们的感官。必要时可进行测量，并注意比例关系。 完成此操作后，请其中一个成员讲述他(她)的观察结果，其他人可补充遗漏的部分。 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其他观察者所描述的内容是你是否也有观察到？观察中是否有细微的差别？报告观察结果的人使用的视角与你或别人有否不同？

态度

在完成上述观察练习后，反思你的态度。观察时你抱持着何种态度？是出于兴趣和尊重，还是恰恰相反？你为观察对象感到赞叹吗？你能改变你的态度吗？能说一说某种特定态度会产生的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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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水：体验运动

3.2.1 态度

水作为一种元素，特点是流动和可渗透性。看到流动的水，会让你产生一种愿与之共同流动的感受。当看到一条和缓的小河，一条叮咚作响的小溪或是一条狂野的山涧，这种感受的特质是不同的。你甚至可能会有一种冲动，想跳进水里，让自己随波逐流。在另一种情况，当看到一个水面如镜的宁静湖泊时，你会感到平静和安宁。因此，你的心情会受到水的特质的影响。

你不仅在观察水流，你还会不由自主地与之产生联结。这与做“土”模式的观察时不同，你不再是一个不偏不倚的观察者。你发展出一种内在的流动，在某种程度上吸纳了你所感知到的流动。

水的可渗透性表现在，透过清澈的水，你能看到水下的植物、鱼以及河床。

3.2.2 特点

• 你不仅能直接看到水流，还可以在植物，动物和人类等固态形状中观察和感知到一种持续的运动。可以称此为固化的(solidified)运动，它冻结于时间之中。通过与一个有机体发生联系、产生共鸣，并吸纳(adopting)它的运动，就可能让你在内心中体验到这种运动。
• 你可以在涉及变化或发展的过程之中观察到流动。如果你与这个过程发生联结，你就可以将这种感知内化。
• 穿透性意味着你可以观察或体验一个物体的内部。你可以透过这个物体或某一过程，去体验其内在的运动。你会觉察到一些形塑物体的力量。

这种观察模式对于一切随时间的推移而形塑的事物，以及一切受时间影响的事物，即所有变化和发展的事物，都是有价值的。

尊重和钦佩的心理对这种观察模式尤显重要，你要与某一物体对象联结，吸纳它的流动，并且必须能够感知和体验该对象在你身上唤起的情绪。这要求你接受它的运动和情绪，而且不将它们与你自己的运动和情绪相混淆。你也不应该在某一对象中迷失自己，而是交替地专注于该对象和你自己。

“水”模式观察的基础是具体的或想象的（实际的或固化的）运动，或是某一物体对象在其存续过程(history)中的一系列图像。其结果是在你内心所感知到的运动。你可以通过专注以加大该感知。博克穆尔将这种内在感知的运动称为“动态体验”，它反映了塑造物体的力量。这种经验无法用言语表达。你每回都必须再次唤起它。当你描述它时，它就失去了动态特征。

尽管如此，你还是不得不去试着描述它，绘制它或用其他方式表述它。就像水会从你的手心流走一样，动态体验也会不断地溜走。他人将不得不进行“内化(internalise)”，并创造出一个关于该描述的心理图景，以体验这种运动。

你可以想到不同类型的“水”模式的观察：

• 你可以把一棵树的树干和树枝看作是一个固化的运动。你可以用眼睛跟着树枝走，并用手和手臂甚至整个身体来模仿这个动作去加强它。当你跟随运动时，你在你的内在自我中重新创造了运动。这导致了一种“动态体验”和一种感觉或情绪。不仅是树，任何其他物体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观察。
• 你还可以跟随，并通过内在去模仿动物或人类的动作。
• 你可以从生物演化(evolve)的方式中“看到”运动，例如植物，动物或儿童的发育阶段、疾病的发展阶段，或随季节变化的颜色。通过在脑海中逐一唤起这些阶段，你可以感知运动及其发展方向。这些也作为一种“动态体验”去强化并掌握。
• 如果你把叶子从植物上摘下来进行比较，你可以看到叶子蜕变的发展过程。植物叶子的颜色范围亦是如此，从植物顶部的浅绿色，经由中间的深绿色，到最底端的淡黄色。
• 一个农场、地区、城镇的发展历程也显示出其发展动态。

在许多情况下，观察对象和情境会让人自动生发出疑问：它们是如何发展的？你会想要去研究它们从无到有的发展过程。区分历史和现状这点很重要，因为你常常不自觉地倾向于把过去纳入现在，并将其作为一种解释。

3.2.3 结果

“水”模式观察的结果是：

• 你描述、绘制或以其他方式描绘一个物体的运动，或（如果时间是一个因素）描述该物体的发展阶段或其存续历史;
• 你作为观察者，与物体或情境建立联结;
• 你在“动态体验”中感知到形塑的力量;
• 你会意识到在你身上唤起的印象和感觉。

这种类型的观察无法让你像在上一步("土"的观察模式)那样精确地观察静态的形状。你必须随之而运动，如，进行模仿或绘制。物体对象在画作中的呈现不如基于“土”类型的观察那么准确，但却能显示出生命力。可以用不同的方法来描绘你所观察到的运动，之后你还需要亲自体验这个运动。你可以在头脑中畅想各个不同的发展阶段。然后，让自己的想象随之发展可能会有所帮助：先想象它处于某一阶段，然后转换至下一个阶段。这将使你在“动态体验”中体验到物体形状的变化以及形塑物体的力量。

3.2.4 示例

普通橡树的视觉描述和印象

普通橡树的叶子清楚地显示出羽状（羽毛形）结构的叶脉。它的边缘有相当深的切口，将叶片分裂开。裂片本身有圆形的尖端。虽然侧脉向叶子的顶端延伸，但顶端不会有尖锐的锯齿。裂片的形状特征甚至可以在叶片的基部看到，其中最初的两个裂片部分地覆盖了短叶柄；这被称作为叶耳。

检查这片叶子，你会得到这样的印象，即外涌的(welling)、表面形塑的力量占据了如此的主导地位，以至于收缩(attraction)的力量无法塑造出尖锐的锯齿。尽管叶子在最初绽开时可以看到这一趋势，叶片边缘的确存在相当尖锐的点，但这一切很快就会消失。可以说涌出力这一使叶面由内向外的“膨胀”力，压倒了由外至内的收缩力。（范罗蒙德，Van Romunde，2000）

大蓟、苣荬菜？和款冬

在对这三种杂草的研究中，农夫报告了以下观察结果。

大蓟(Creeping thistle)

图片来源：
https://blogs.reading.ac.uk/whiteknightsbiodiversity/2012/08/13/which-vanessa/dscn4281

从叶子那高度扭曲的形状中可以感知到某种动态特征。它的边缘有许多刺。这些意味着叶子的植物性(vegetative)力量在叶片平面上不是朝着水平方向延伸的，而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张力。

苣荬菜？(Field milk-thistle)
图片来源：
http://www.natuurnieuwegein.nl/geel/akkermelkdistel.html

叶子是弯曲的，沿边缘有许多刺。它的外缘是裂片；它没有简单的几何形状，但更活泼俏皮。叶子以一定的角度从茎部伸出来。在茎顶部的位置，它们以一种自由的、不受约束的动态线条弯曲下垂（就像喷泉中的水弧）。同叶子和它的边缘一样，叶子在茎上的伸展方向也表达了富有生机、活泼俏皮的动态品质。

款冬(Coltsfoot)

显著特征是长长的叶柄，以及相对大而扁平的叶片。叶子的植物性力量丰富地存在着，在其周边方向显现。叶柄上也有相同的动态特征：圆圆的、多肉的。叶片上表面镶嵌着一个带红色边缘的浅槽。带刺的叶缘是一个令人惊讶的特征（Baars and de Vries，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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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可以看作是一种固化的运动

奔跑中的马的动态

一年四季草莓叶的颜色

练习

只有在完成“土”模式的观察后才能做这些练习。在你的口头描述中尽量使用富有表现力的想象。你也可以在小组中做这些练习，交流你们的发现。

对象的移动

描述一个实体对象的形状所呈现出来的运动。利用你在“土”模式中观察所获得的知识，进行准确、真实(true-to-life)的绘画。不要深入细节，而要在你的画面中使用悠长流畅的线条。尽量减少从纸上移开铅笔的次数。粘土模型可能更适用于动物和其他三维物体。用你的手和手臂，或是整个身体来模仿动作。
现在试着为这个运动创造一个心理图景。观察你的“动态体验”并描述它。描述你的印象和心情。

过去的运动

选择一株植物、一个动物、一个农场或其他历经发展变化的事物。描述它的若干个发展阶段。描述发展的脉络。将其内化，并描述它为你提供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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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蜕变/形变(Metamorphosis)

蜕变/形变是一种生物体、或是一个生物体中的某些组成成分（如植物的叶子或人体的脊椎骨）发生一系列形状变化的现象。它在植物、动物和人类身上均有发生。熟悉的例子包括蝌蚪变成青蛙，毛毛虫通过蛹变成蝴蝶等。下面，我们讨论植物中的一些例子。你可以在博克穆尔（1980）和Suchantke（2002）中找到更多的例子。

植物叶子的形变

许多植物在自身叶子之间都存在着略微的不同。如果你把一株植物的叶子摘下来比较，就会看出一种变化的模式，所有植物都有相似的模式。

罂粟叶子的形变(来自博克穆尔, 1990)

a. 随机排序的叶子
b. 按照植株生长位置排序的叶子
c. 按照逻辑排序的叶子

苣荬菜(milk-thistle)的叶片变化

从这一系列的叶子可看出，在生长阶段，叶子伸长(elongate)，同时向各个方向扩张。叶团(leaf mass)向外扩散。接下来是分割(segmentation)阶段：从外缘向内，叶片被切开得越来越深。尖锐的形状出现，同时圆形逐渐消失。在下一阶段，该过程被逆转：叶片再次缩小，叶团收缩到茎部。叶基变得更宽，更尖锐。这被称为收缩(narrowing)。因此，我们看到一个涉及四个运动的过程：伸长，扩张，分割和收缩。

这株植物生成了一系列不同的叶子形状。虽然你看不到叶子形状之间的过渡，但你可以根据它们创建出一个心理图景，从而创造出一个叶子形变的连续过程。

然而，如果你观察一枚独立的叶子所呈现出运动，你可以看到相反的过程，从收缩开始，然后是分割，然后是扩张，最后是伸长。

稻槎草(nipplewort)的叶片变化 (from 博克穆尔, 1980)

在稻槎草的叶片图中，结合了两种相反的运动。外圈展示的是完全生长的叶片，而内圈展示的是未成熟的叶片。从中心向左右延伸的箭头表示叶子的生长运动。外圈的左下部分显示的是第一片形成的叶子，然后是接下来形成的叶子。外圈右下角展示的是开花之前形成的最后一片叶子。较细的直线连接完全生长和未成熟叶子的相应阶段，他们并非为同一片叶子。

牡丹花瓣和叶子的形变

不仅叶片本身有形变，从叶子到萼片、花瓣和花药也同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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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

一般练习

把植物上的叶子摘下来，按照你觉得合理的顺序并排放置。试着识别形变的各个阶段，并将其描述出来。将你所看到的、它的发展动态做出富有想象力和同理心的描述。

发展的动态

观察植物的叶子。试着想象你是第一片叶子，或者第一个阶段。作为一片叶子，你可以把自己的腿想象成薄叶柄，把躯干想象成扁平宽的叶子叶片，把头想象成叶尖。然后，把自己换成下一片叶子，观察你的感知、体验或感觉的变化。接着，再换成下一片叶子，如此继续。

在描述这一点时，你实际上是在捕捉一些无法真正捕捉的东西，因为它涉及一种内在的运动，一种感觉(feelings)方面的运动。尽量用富有表现力的意象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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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气：特征的观察

3.4.1 态度

气（air）的特点是：

• 扩散，即，达成均匀态的趋势；以及
• 无私，即，为其他物体让道，并任其进行自我的展现。

气:无私的元素

在之前的两个步骤中，你已经从外部对对象进行了观察（土类型的观察），也观察了它们外部和内部的运动（水类型的观察）。现在你可以更进一步，以一种无我、谦逊的态度打开你的内在自我，任你所观察的对象自我展现。就像空气允许其他事物任意展现一样，你可以任凭一个对象呈现于你的内在。当你回忆起某些事情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情形发生，但这种回忆还是比较接近水元素的。

气元素的特点是，有一些新的、不外显的东西出现了。你创造的心理图景揭示了你所观察物体的诸多特征、一个理想的印象(image)或“姿态(gesture)”。这是一个具体的心理图景，它呈现了“姿态”。如果你正在观察一棵普通的橡树，通过气类型的观察将生成一个典型的普通橡树的印象。所有的观察结果都整合在这个印象当中。你可以通过尽可能准确地想象橡木，从各个角度和每个细节来实现这一点，然后再尝试定义它的特征。一旦在你头脑中辨识出这些内容，你也就能在每个局部(component)之中发现它们。

这些特征或印象不应被你的价值判断所左右，因为那将意味着你是在部分或完全地观察自己，而非对象本身。就像在真实空气中的物体，如果空气是纯净的，那么物体就是清晰可见的，如果你的内心足够“纯净”，那么这些特征也会更加清晰。

与水类型相比，气类型涉及更多向内的观察。物体不再是从外部世界被观察，而是成为了一种心理图景。然而，这个形象是具体的，在这个意义上，它是可以存在的。

3.4.2 结果

这种类型的观察结果是你觉察到了特征。这些可能是一般的特征（如橡树属或十字花科植物的特征），或者是你所观察的特定植物的具体特征。你无法在现实世界中看到这些特征；不存在能代表栎属的理想橡树，或是一株综合的(general)十字花科植物。

如果你观察一棵普通橡树，你就可以观察到这棵特定的树的特征。当你观察了许多普通的橡树之后，你就能发现这个物种的特征。当你观察了几种不同类型的橡木，如栓皮栎、杜马斯特栎和红栎之后，你可以观察到它们的“橡树属性(oak-ness)”。这超越了普通橡树的姿态，囊括了所有的橡树。

3.4.3 一个例子：关于狗和猫

当你到达一个农场时，狗会是你遇到的第一个动物。它从很远的地方看见你走过来，就开始吠叫并朝你跑来。动物的行为方式取决于它是如何被训练的。狗可能会跟随着你。它可能很好奇，想看看会发生什么，它想跟着你。当你离房子越来越近时，狗可能会开始更加猛烈地吠叫。它经常会试着去裁决你俩当中究竟谁是老大：它还是你。

狗

可能只有当你走进房子，在见到了农夫，并喝了一杯咖啡之后，才会看到那只猫，它躺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打盹，它也可能过来依偎在你的手边。它不会满怀期待地跑过来迎接你，而是会在你进屋呆上一段时间后才开始有了活动的迹象。

狗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它们会花很多时间在所被允许的活动范围之内跑来跑去。他们在这个区域的边界巡逻、守卫，并在陌生人有意进入时吠叫。当接到命令时，他们直奔目标而去，绝不松懈。狗在屋里呆的时间不长，通常只是为了吃饭或休息，而且还总倾向于处在同一个地点。狗很容易被训练，是具有社交属性的动物。

相比之下，猫很多时间都呆在屋里，并且愿意选择某个温暖的地方持续打盹达数小时之久。它们不常外出，即使出门，也往往不会离家太远。它们更倾向于去到各式各样不同的地方，因为它们不愿理会他人设定的边界，尽管它们也确实在保卫着某一领地。他们会捕捉老鼠或其他动物，并将其带入室内。他们喜欢躺在人的腿上，几乎无法被训练，而保持自我，它们更喜欢自己的同伴。猫天生就是特立独行的动物。事实上，有人说是它们允许人类跟它们住在一起，而非相反。（范格尔德，2003）

猫

气类型的观察揭示了这两种动物的特征。猫会占据中心位置；它自己决定自己的行为方式，是一种具有自我意志和个人主义的动物。相比之下，狗守卫着一个区域的边界，其特点是运动、活跃和开放。它是一种群居动物，能够被训练。你可以加强你的观察，并形成一个心理图景，从而使这些特征更加生动和清晰。这种姿态使得其他的特征，例如狩猎行为（狗追逐猎物，而猫跟踪猎物）与各种身体特征（狗细长的头部和长腿，于猫的圆头和短腿相对应）相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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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

一，

选择一个已做过土型和水型观察的对象（实物、情形或事件）。试着找出它们的特征。尝试找到一个可以阐明其姿态的图景。 如果你选择了一棵树，那可以去画一棵理想化的树（比如理想化的橡树）。
如果你选择了一只动物，这可以意味着尝试通过图景或类比去捕捉它的外观或行为。

所有的对象，尤其是那些大过生物体的对象，例如农场或景观，都使得你可以研究一些新的方面，以将这个对象作为整体获得更多的信息。

二，能反应整体的部分

追踪对象各个不同组成部分的特征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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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温暖：找到核心

态度

当你对某件事物充满热情时，温暖会弥漫在你身上，或由你的内心直接生发。你可以通过如下特点：弥漫(pervasiveness)和冲动(impulse creation)，来进行观察：

• 弥漫(pervasiveness) 通过认同对象（实物或是某一情形），在你深入其中的同时让它进入你的心象而实现。
• 冲动(impulse creation) 通过感知对象如何对你的心魂产生影响，以及如何引导你的行动而产生。

与温暖元素相对应的观察态度，基于：对象的特征或姿态、它你头脑中呈现的本质，以及它给你的印象。

用植物来做个对比可能会让这些观点更清晰。一株完全生长的植物，有根、有叶、有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你无需想象它，因为它就在你面前。但植物死后，只有种子留下，那时你只能去想象这株植物。植物作为一种潜能存在于种子之中。当前还不清楚它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未来，它可能高也可能矮，可能粗壮也可能瘦小，等等。一粒种子，潜藏了植物一切可能的外观呈现，而一株确定的植物，所呈现的仅仅是其中的一种可能。在观察方面，作为一种观察方式，温暖与种子相对应。它允许你发现核心、本质或冲动(impulse)，对象的所有表现都潜藏其中。

你应允许所有的观察进入你的心象：具体的观察、运动(movements)、动态体验和特征。然后，你再次令它们消失，等等看是否能发展出一个核心或本质的图景。这是一个通过你与对象进行接触，而在你心中产生的印象图景。这样的图景通常是一个象征性的形象，它伴随着一种表达（它对你的意义）或某种情绪。象征性图景及其表达方式、情绪及方向（即它可能的发展朝向）包含了所有的潜在的表现。

由于这种对象征性图像的观察以及表达是个人化的，你可能会怀疑它是否准确。你可以对一组人形成的图像进行比较，来验证这一点。通常，你会发现，不同的人对同一个对象会产生非常不同的图像，但这些图像又的确表达着相同的想法。如果情况不是这样，往往意味着你们所提出的问题或你们所观察的观点之间存在着隐藏的差异。

从土，经由水和空气，到温暖，意味着从对象的外部，到你内在自我的一个发展变化。观察，已经从一个具体的观察，通过运动、动态体验和姿态或特征，发展到象征性图像。这是从外部到内部，从具体表现到象征性形象的发展变化。这是一个致密化的过程，寻找隐藏在先前观测结果背后的那一层。这使得你愈发接近核心。

奇怪的是，这也让观察更加客观。如果不同的人进行土类型的观察，他们都根据自己的问题和概念进行观察。他们的观察是个人的，因此是主观的，尽管所使用的概念可能是客观的。当观察象征性图像时，观察是客观的，尽管使用的概念是个人的和主观的。

如果你正在观察一个农场或一个景观，你也可以尝试去辨别那里的工作者们的内在意图，即它创造者们的冲动(the impulses of the people who created it)。你不用去询问他们（因为他们只会告诉你，他们想做什么），但你试着从他们实际的行动中了解意图。意图在行动中显现出来，因此可以被观察到。目标是通过研究行动来发掘潜在的意图。

冥想的态度

温暖元素对应于冥想的态度。以下是达成此目标的一些建议。

• 冥想要求你变得平静，将你自己，与环境、周围的噪音和你自己飞旋的思想隔绝开来。坐在椅子上，脚踏地面。坐直，且放松，安静地吸气和呼气。如此继续，直到你平静下来。同时，留意你周围的噪音，逐渐将自己与它们隔绝开来，不再注意它们。说“你好，噪音”。用同样的方法，让你的思绪安静下来，请他们让位于其他事情。如果他们继续困扰你，你可以把他们安排到一个特定的地方，或者告诉他们过一个小时左右再回来。现在想象一下，你通过你的尾骨与大地接触，通过你的头顶与天空接触。一段时间内，让这一切流经你的身体。
• 现在想象一下，你处身于一个由光打造的穹顶之中，里面是明亮的白光，而外面则被蓝紫色的光封闭。一旦你平静地坐在穹顶内，你就会唤起关于观察对象的心象、图景和感知。你的眼前会闪现些图像。依次唤起土类型、水类型和空气类型的观察。这样做大约 10 到 15 分钟。一旦你对这些图像感到满意，就将它们擦除掉。如果他们拒绝离开，也可以借助工具来帮忙，比如，一根可以烧除它们的火柴，或是一块橡皮擦。
• 你的头脑现在放空了，你必须等待，看看象征性的形象是否会出现，但也不要去刻意期待它出现。你想要它，同时你也不想要它。你需要抱持信心，安心等待。如果太想得到它，就会阻碍它的出现。出现的形象通常会是一个象征性的、想象的图像。它往往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见形象，如源自于童话故事、圣经等。
• 你可以将出现的图像视为物体在你心中唤起的印象。它是你与对象的核心、本质相遇的一个印记。重要的不仅是图像的内容，还有它提供的意图、情绪和方向。图像表达了一些东西。这就是它所包含的冲动。重要的是，你要尝试观察这一切，并通过笔记、画画等（快速地）记录。如果不这样做，你可能会错失精确的表达。你也可以向图像提问。你可以观察它在哪里打动了你，以及它在你身上引起了哪些动作。这些可能与你身体的某些部位有关，但也会与你的思想、感受或欲望有关。
• 你可以在一组练习中完成所有这些步骤，但你也可以在晚上建立对图像的观察，然后等到次日早上醒来时，看看有什么图景产生。
• 如果你现在再次观察这个对象，它看起来可能会完全不同；它往往会更明亮、更生动，你可能会注意到一些新的方面。
• 这个练习可能会存在不同的困难。第一个问题是，你可能会感到无法将自己与环境和自己的思想隔绝开来。下一个问题可能会出现在你试图专注于对象时，因为你的思绪可能飘离。关于这点对你有助益的一个技巧是，斯坦纳的第一个基本练习（集中思想）。下一个潜在的问题是擦除观测图像，这些图像可能会拒绝离开或不断回来。你可能遇到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最终并没有象征性图像出现，例如由于你对它的期待过于强烈。以上问题只能通过定期的锻炼才能克服。

例子

狗和猫

狗唤起的形象是一个圆圈，而猫的形象是一个点。圆圈与狗相符，因为它是面向环境的（environment-oriented），并且开放。圆点与猫相符，因为这种动物往往躺在位处中央的炉子旁。这些特征也体现在它们的姿态和身体特征中，猫的形状更圆润，狗的形状更修长，呈放射状。

黑麦，小麦，斯佩尔特小麦

  
黑麦，小麦，斯佩尔特小麦

许多人研究了三种谷物的发育过程。引出了如下的图像：

黑麦 - 穿盔甲的骑士 - 深蓝色到黑色的天空下，有一栋明亮、光芒四射的白色建筑，里面住有活跃的人 - 美丽的蓝色海水，上面有蓝天，鱼在里面游泳

小麦 - 富裕的中产阶级女性 - 淡黄色，没有形状 - 一排士兵，僵硬地行进

斯佩尔特小麦 - 衣冠楚楚的贵妇 - 日出，太阳是一个火热的橙色球体 - 一位年轻的男士

尽管这些图像非常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的品质。与小麦和斯佩尔特小麦相比，黑麦与一个被蓝色环绕的活跃世界有关。小麦与已完成的发展有关，它已经到达终点，不再非常活跃。与斯佩尔特小麦相关的图景跟年轻人和内在发展有关。（德弗里斯，1985）

一棵白蜡树

两个人参加了关于防风林白蜡树的练习，在冥想时各自看到了一个图像。当他们在冥想后再次看到这棵树时，他们都有同样的反应：这棵树似乎比以前更有活力，更明亮，他们注意到了他们之前没留意到的一根树枝。其他参与者都没有表现出这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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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无处不在的元素

练习

内心的平静和专注

(参见: van de Weg, 2002 and Oehms, 2000)

• 伸展整个身体，从脚趾开始；如果你有打哈欠的冲动，尽管打。让上半身下垂，放松手臂和头部，然后慢慢地将自己抬起。通过摇晃肌肉来放松肌肉。从脚部开始，先摇晃脚踝，接着是小腿和大腿、骨盆、手、前臂和上臂、肩膀、头部和下颚。收紧头部的所有肌肉，然后再次放松。再次伸展自己，让你的上半身再次下垂。描述你观察到的情况：练习前后你的感觉如何？
• 以放松但笔直的态度坐下。依次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从脚、脚踝等开始，直到头顶。感受身体每个部位的位置和重量。描述你观察到的情况，以及练习前后的感受。
• 各种想法都在你的脑海中活跃地闪过。唤起他们、观察他们，然后决定如何处理他们。扔掉不重要的想法（想象像废纸篓之类的东西）或让它们淡出至背景中。把重要的搁在一旁，例如把它们放在你的桌子上。继续，直到你的头脑清空为止。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在头部中心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空荡荡的，灯火通明。让它变大。这是心理图像得以产生的空间。你能用这种方式清空你的头脑吗？你创造了一个明亮的空旷空间吗？
• 安静地吸气和呼气，吸气和呼气各需要三到五秒，吸气后屏住呼吸三到五秒，呼气后同样等待三到五秒再吸气。这样做几分钟，当你平静下来之后，把注意力集中在胸口的一个空位上。你成功地在你的胸口找到一个空位了吗？
• 创造一个保护空间，想象自己处于光的穹顶之中，内部有明亮的白光，外面是蓝紫色的光。这个穹顶将保护你免受外界影响。你是否成功地创造了这个空间吗？你能描述一下吗？
• 创建一个冥想室。在你完成上述练习，并决定开始冥想后，你的想象力可以创建出一个你可以进入冥想的建筑。当你创建好这个空间后，在想要冥想时，你可以调用它。它看起来像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够集中精力并在那里感到舒适。你成功创造了这样一个冥想室吗？它是什么样子的？

心象

对你所想要进行温暖类型观察的对象或情况，建立一个丰富、完整的心象。首先进行具体的观察，然后集中精力于运动和动态体验，然后是特征。专注于这些观察10到15分钟，或是你所需要的时长。

现在，删除心象，等待看是否出现象征性图像。描述或绘制这个象征性图像，注意图像的意图和方向，图像表达的内容及与之相关的情绪。你还应该注意图像给你留下的印象，以及你被它触动的部分。你还可以询问图像问题，比如它希望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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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种以太

尽管作为一种外部现象，你可以感知到元素，然而，你无法直接感知到以太。不过，你可以通过元素来感知到它们产生的影响。

元素存在于地球上，他们被地球所束缚所吸引。对于固体（土类型的）元素，这是显而易见的，对温暖元素这却不甚明显。

以太的情况恰恰相反。它们产生于环境之中，它们发挥着对抗地球引力的影响。它们工作在宇宙之中，并会对地球物质产生吸引。光是以太工作在宇宙中的一个例子。在种子发芽长成植物时，你可以观察到光的力量，植物开始向上生长和伸长，突破沥青表面并向着光生长。植物背离地球，向光而生，即向宇宙而生。光赋予植物克服重力的力量。以太的力量克服了物质的重量。

有四种类型的以太：温暖以太、光以太、化学或音以太以及生命以太：

• 温暖以太是以太层面上的温暖：是内在的、产生冲动的温暖或热情的温暖，作为行动的深层意图而产生。它对应于火元素，或从外部可感知的温暖。温暖以太与作为元素的温暖是密切相关的。
• 光以太照亮一切，使所有物质可见。也是促使植物向上生长，促使人类站立并直立行走的力量。光以太对应于空气元素。
• 化学或音以太是可见的、构建现象发展的力量。如，植物群落的自然演替。化学以太对应于水元素。
• 生命以太是令一个对象及其环境呈现为一个统一整体的力量。它是统一对象生命历程的力量。生命以太对应于土元素。

4.1 温暖以太

温暖的以太：在萌芽的种子中，存在所有的可能性

温暖是最稀薄的元素，与其说是一种物质，不如说是一种品质。它代表了元素和以太之间的过渡，并有着与二者相通的特征。作为一种元素，温暖可以被看作是物体的外部热量以及自身温度。这种温暖在物质燃烧时产生。

温暖作为一种以太是内在的、产生冲动的温暖，它会激发行动，当你对某事充满热忱（“热身”）时就会产生这种温暖。它由你内在升起，没有物质特征。这是你采取行动所需要的温暖。因为它激发行动，温暖以太指向未来。

温暖以太的特征是冲动创造和方向性。

4.2 光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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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以太使一切可见

光照亮物质，使一切可见。在黑暗的地方你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一旦打开灯，你就可以看见，自己被一个充满物品的色彩缤纷的环境所包围着。光描绘对象，并使你能够看到它们的空间边界。你看不到光本身;你只能通过它照亮的物品和空气来感知它的存在。

光的另一个特征是它从光源辐射而出。光亮因与光源的距离增大而减弱，因为它在空中发生了散射。随着亮度的增加，被照亮的空间会变得更大。光是线性的，可以通过放置在光路中的物品将其分成两束，并且不能转弯。它也不能像空气那样在某个拐角处填补空隙。

光以太诱使生长和伸长（植物向光生长;动物和人类的骨骼在维生素D的影响下生长和伸长，维生素D的产生受到光的刺激），并使得空间扩大。光线将你的目光向外吸引到对象上。这表明光以太会引人注意。从物品（物质）内部看，这是一个伸长的过程;从外围（以太）来看，这是一个有吸引力的物质。

因为有光明，所以也有黑暗。光以太在光明和黑暗的两极之间起作用，暮色介于两者之间。在光明和黑暗之间，有一个区域一方面是两极（半光）的混合，另一方面有自己的品质（例如颜色）。

光以太的特点是描绘和空间的创造;线性和吸引力;以及两极分化。

4.3 化学或音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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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或音以太创造和谐

化学或音以太是分离与连接的以太类型。它的效果也许在音乐中最为明显。音乐由不同长度的单个音符组成，它们不会相互融合。音符的音程（½、¼、⅜、⅝ 等）和频率或音高具有固定的比例。如果不存在这些比例，音符是随意的或相互混合的，就不可能存在音乐了。此外，音乐需要一个音乐家，在他或她的脑海中能想象出音乐的样子。

如果音乐家只是弹奏音符，你就听不到音乐。只有当音乐家想象音乐时，也就是说，在演奏或唱歌之前，在他或她的脑海中聆听到它时，你才能听到音乐。这就是音以太的效果。因此，音乐是建立在一种力量的基础上的，这种力量在分离的同时，又以一种和谐的方式被重新组合。音以太通过比例、距离和度量发生作用。它分离并重组，创造一个和谐的整体。

化学物质在化学元素之间也显示出固定的比例，组成盐、酸和蛋白质等化合物。这就是这种类型的以太也被称为化学以太的原因。这种以太在所有过程中发挥作用，在这个过程中，事物被分离，然后以新的和谐比例重新组合。

化学或音以太的特点是分离，结构化，创造比例与和谐的概念。

4.4 生命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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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以太，统一

生命以太是有机体的生命力。正是这种力量创造了有机单元，这种单元绝不仅仅是各组成部分之和。以太导致了划分，也导致了整合。它使得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可以窥见整体。它还确保了当有机体发生变化时，每个组件都会重新调整为整体。生命以太不排斥任何东西，并可将一切协调为整体。它使一个不断变化的有机体仍然可作为一个个体被识别。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提供了“传记”的连续性和个体性。它也是一种让有机体得以生存并自我维持的力量，因而能保持有机体的完整性。因此，这种以太可以使有机体恢复健康，如，治愈伤口，经过适当时间可使之消失如初。

生命以太是一种力量，可确保：

• 有机体是空间上确定的、不可分割的单位;
• 让有机体成为、且保持为它自己，即使在变化或受伤之后;
• 有机体是一个个体;
• 它的所有组成部分都是整体的表达，并从整体中获得其适当的形式和功能。

生命以太影响个人。这是创造融合和个性的原则。

5 以太及其观察态度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与元素有关的观察态度集中在物体对象上。土、水、空气和温暖的元素引导你从对对象的外部观察转向至对象征心象的内在观察。既然不可能再往内走，你就需要再次把你的视角转向外。以太可以帮助你关注到环境对对象的影响。你现在需要问自己：对象所处环境的本质是什么，它是如何影响对象的？

环境这个术语在这里是广义的，包括空间环境本身，也包括它在时间上的发展，以及在该环境中发生的、对该对象发展起决定性影响的重要事件。

你只能通过观察其环境来了解普通橡树的外观。橡木被其环境塑造，进而塑造该环境。你可以将橡树视为种子中存在的潜在品质及其环境影响的综合结果。橡树在不同的土壤上会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活力，并且比起在森林中，它在开阔的田野中能呈现出更舒展的外形。如果它所处环境变得干涸，或所在的森林在某一阶段被疏伐，都会在这棵树上有所体现。被闪电劈中或被修剪的后果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可见，并会决定性地影响树木的外观。

一个例子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你在一个平整的半开阔的原野中漫步，原野里有牧场和田野。你无法远眺，因为周边有小树林和灌木，限制了视野。你走在一条两旁种满树木的道路上，树冠搭成了一条隧道，遮蔽着日光。

道路的两侧，树枝垂得很低，但路的中间有更多的净空。树梢外侧的叶子更密集，更暗。山毛榉看起来很健康。你听到画眉和山雀在唱歌，一只啄木鸟在敲打着树干。光滑的树干直径约有50厘米，树枝被锯掉的地方有增生的疤痕，还有一些或许是啄木鸟啄出的洞。沿着小巷走了一会儿后，你注意到路的尽头处有一座庄园。

你现在可以区分各种以太的影响：

• 光以太揭示了树木有不同的形状，中央与边缘的叶片有着不同的颜色。树木的活力也是对象与环境间关系的一个方面：树木处于合适的位置。博克穆尔将绿树成荫的道路与其环境之间的关系称为“现象的背景(context of phenomena)”，即物体与其空间环境之间的关系。
• 音以太揭示了物体的过去：光滑的树干，增生的疤痕和啄木鸟的洞。这些跨越时间的关系被称为“转变的背景(context of transformation)”。
• 生命以太揭示了小巷的特别意义，即看朝庄园的视线(sightline)。这被称为“生命的背景(context of life)”，即对象生命历程或“传记”中的连贯性。

以太是不可见的，“语境/背景(context)”也是如此，它是关系和凝聚力。但是，你可以想象它们。在你想象它们之后，你可能认为你可以看到它们，但这始终与解读有关。如果你改变观点，你很可能会想出另一些不同的关系，这些关系可能跟其他关系一样有效。

练习

元素被认为是从中心点出发的作用，而以太则是从宇宙出发的。查找示例来说明这一点。

尝试找到自然界中四种以太作用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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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温暖以太：观察冲动

态度

温暖以太：发芽的冲动

温暖以太的特征是产生冲动和定向的活动（directional activity）。温暖既是一种以太，又是一种元素，之前在元素观察模式的章节（3.5）曾经讨论过温暖元素。

温暖元素的基本品质表现在建立印象，而后使它们消失的过程中。这是一个你可以自行控制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看到过去那些已知的东西，让它们流经你的头脑。

温暖的以太品质表现在这些象征性图像的呈现及其表达的方向上。这是一个你无法控制的过程：你必须打开你的内心，然后等待，看看是否会出现什么。象征性图像的呈现揭示了可能的潜在选择；象征性图像的呈现也包含着未来。随着你对对象的环境有了更多的了解（研究其“背景/语境”）之后，这些选择的数量会进一步减少。

5.2 光以太：与环境的关系

态度

光以太显示空间关系

光或光以太，令你得以看见对象以及它所处的环境。光线将它们带出黑暗，使你看到对象在某个特定时间点的周围环境。光以太揭示了空间呈现中的关系;这被称为“现象的背景”。

光以太的特点是划定并创造空间;线性(linearity)和吸引力;极化(polarisation)。

• 划定并创造空间：一方面，光以太在空间上界定了一个物体;另一方面，它在物体周围创建了一个光的空间。虽然物体的环境在理论上是无限的，但它仍受限于光所能穿透的范围。你必须定义一个相关的边界，以明确包含哪些，不包含哪些。
• 线性和吸引力：这些意味着物体向光生长，并受宇宙吸引。
• 极化：以极性方式来观察，如光明与黑暗，之间有黄昏。这可以扩展到所有涉及两极和渐变梯度的因素。涉及到哪些因素取决于对象。对植物或景观来说，这些因素可能是物理的极性，例如酸 - 碱性，干燥 - 潮湿，沙子 - 粘土，营养丰富 - 营养缺乏，年轻 - 老年，或生长 - 繁殖。

一般来说，光以太作为一种观察模式意味着你去观察在对象环境中存在的连贯性，以及它如何影响到对象。你探究对象环境中的成分占比如何塑造对象，它们如何在对象中呈现出来。

思考可以让你体验到物体当前表象（可能包含许多个人观察）上的关联，并将其发展成心象图景。这幅图景代表了“现象的背景”。

你可以研究如下方面内容：

• 环境因素，及其极性和梯度，即明与暗、酸与碱、干与湿等之间的渐变梯度。你可以根据这些梯度确认对象所处的状况。对象的环境被看作是许许多多因素的组合。环境因素的例子包括土壤、水、气候等，而土壤又包括土壤类型、养分含量、pH值等因素。所有这些因素都以某种连贯的方式影响着对象。
• 外在呈现的一致性，即对象及其环境如何融为一体，对象如何反映它的环境。普通橡树总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但在不同的环境中会有所不同。它可以反映出它所处的环境，在一种关系中，你可以通过观察橡树或它所处的环境来推测彼此。你还可以考虑牛群的行为与牛棚的设计之间的关系。
• 按指南针所指的方向。你可以看到，一棵树的北侧与南侧有不同的形状和颜色，并且由于环境不同，其下生长的植物也不同。

灌木丛外观的关联性;每一侧，能看到不同的植物

你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对象的环境上，将此作为一个有特点的心象图景。你可以问自己，环境或其各个部分的特点是什么，并尝试从这些角度来理解对象本身。

光以太和“现象的背景”对应着想象的力量，即通过思考形成心象图景的能力。

实例

植物形状和土壤

在沙质壤土和堆肥肥沃土壤上生长的豚草、油菜和蚕豆的叶片序列

上图显示了土壤与一系列植物的叶子形状之间的关系。上排（前图）的叶子较小，形状较尖，取自于生长在未施肥的沙壤土里的植物。底排（后图）的那些更大，形状更圆润，它们取自于生长在堆肥土壤里的植物。这些叶子反映了它们的环境质量。尖锐的形状反映了营养贫乏的沙地，而圆形则反映了营养丰富的堆肥土。

植物的形状和光照

• 在明亮的日光下生长的植物是鲜绿色的，有颜色鲜艳的花朵；它的形状是有分化的，它的叶子有尖锐的形状。
• 生长在阴凉处的植物呈暗绿色;它的花朵颜色苍白，有一股霉味。
• 生长在黑暗中的植物看起来苍白，形状没有分化（博克穆尔，1985）。

其他环境因素，如水和pH值，也会产生其他的影响。

在森林里

牡丹

臭菟葵

朝南的山林湿润、明亮、温暖。这可以反映在如下图景之中：饱满、圆润、旺盛、鲜红色的牡丹从郁郁葱葱的绿色灌木丛中冒头出来。作为对比，淡绿色的臭菟葵在冬天开放，反映了干燥土壤上凉爽、阴暗的山毛榉林中鲜亮的情景（bright situation）（博克穆尔，1985）。

风使这棵树形成了不对称的形状

练习

植物形状与其环境的关系

研究一些植物的形状，可以是叶子的形状，也可以是整株植物的形状。描述他们的环境。在不同的环境中做相同工作：环境如何反映在植物中？你能找出哪些关系？在描述叶子时，你还应该使用曾经在形变（见3.3）中讨论过的伸长、扩张、分割和收缩的概念。

极性

尝试定义对象环境中相关因素的极性。定义和描述极点、梯度和中间点，它们也可能有其自身的特征。确定对象在渐变梯度中的位置。对所有相关的极性进行总结。对该对象进行研究。环境因素是否反映在物体中？

环境

描述一个对象或情境的环境，以便你能将描述转换为一种图像。然后形成一个心象图景。它有什么特点？考察你是否可以在对象中看到任何能反映出环境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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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音以太：跨越时间的关系

态度

“现象的背景”，即对象与其环境之间的关系，并非永恒不变的。晴和雨、冬与夏的交替，随着时间的推移环境发生着变化。作为一种观察模式，光以太终结于观察结束之时、变化明显之处。

你在某一时刻所看到的，其实是发生在过去的事件所产生的结果。这些事件的痕迹仍然可见，正如树上的树枝和芽所呈现的那样。当你遇到能表现出时间流逝、变化和发展的现象时，你就进入了音以太的范畴。

博克穆尔称之为转化或发展的背景，即在周期性发展的自然过程中呈现出的关系。对象自身揭示了随着时间推移及季节转变，环境对其产生的影响。

音以太的特征概念是分离、结构化、创造比例以及和谐。 音以太对应的观察态度揭示了对象在环境中的变化和发展。如果你持续不断地观察一个对象，通常很难看出任何发展迹象。如果隔上一段时间再去观察，就可以更清晰地看出对象的变化。就像音乐中的音符一样，连续的流动需要有中断；发展的阶段或现象的背景需要有切分。

你需要在头脑中依次检查这些现象的背景。你构建出图像来揭示发展的轨迹与模式。任何发展都会从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开始，在另一个时间点结束。

对于你正在研究的对象来说，有的发展可能比其他发展更具决定性：你要创造比例。最后，你可以将变化和发展联系起来，并查看 - 或者更确切地说，聆听 - 它们之间是如何协调的，即，它们如何形成一组旋律或不协和音。你可以感知对象的环境如何随着年份和季节呈现于对象之中。观察“转变的背景”需要一种与比例有关的灵感，例如，用你的直觉来倾听过去及当前的图像中所要表达的内容。

通过研究各种植物物种如何在某个特定地点依次开花，你可以观察到“地球的表达”，植物群落在多年里的演替过程也是如此。

一个例子

我们看到，牡丹和鹤望兰显示出以下特征：牡丹那膨胀的球状花蕾开出了茂盛的、色彩斑斓的花朵“讲述”了一年中的高潮。相较而言，二月里的鹤望兰从植株最里面长出来的淡绿色花朵“讲述”着冬季。她那深绿色的叶子中一抹醒目的苍白色，使她具有与色彩艳丽的牡丹花相同的效果（博克穆尔，1985）。

练习

历史

描述一个对象所处环境的历史。将这些描述转化为一系列的图像——对应于那些产生了“中断”效果的特征时刻。在历史中寻找模式和轨迹，将它们并排放置在一起，研究它们的相互作用。创建出一个心象并尝试发现其间的关系。通过让图像相互融合，并遵循模式与轨迹，尝试去聆听这份和谐。这些过程是如何协调的？是否存在任何不和谐，即发展中的干扰？

过去的痕迹

尝试在对象中找到过去的痕迹。试着找出它们产生的时间和方式，提炼出对象及其环境当时的样子，并思索它们是如何发展成当下这个状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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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太，分离、连接并创造和谐：

Jura的四季风景图

(博克穆尔, 1992)

春

夏

秋

冬

5.4 生命以太：对象生命历程的关联

态度

生命以太的特点是整合和个性，这意味着观察的重点在于统一（整合）一切，同时，创造出独特的个体。你要探寻的是那些通常一眼就能识别出的对象（植物、一棵树、一只动物、一个人、一个地方、景观、农场等），你还需要寻找这个对象生命过程中的决定性事件。

这超越了以往的观察模式，因为你正试图识别出对象生命历程中的独特方面。任何有机体，景观或农场，任何活着的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命历程，这源于这种有机体出现时的冲动（impulse），并由它与空间和时间的特定环境、重要事件和人类意图的相互作用形塑而成。这使得在不同的地方会出现不同的、独特的结果。

博克穆尔将这种观察模式称为“生命或意义的背景（context of life or meaning）”：它是将生命中的事件联系起来的模式;它代表了生命的意义。如果你长期研究一个物体，你就会逐渐熟悉它的生命故事，你可以看到这也反映在它目前的外观上。这表明你已经超越了“转化的背景(context of transformation)”。你已经把对象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来认识，尽管它存在变化。

你通过研究对象当前的外观是如何自它出现之时就已经存在的种种潜在选项中发展而来，从而获得对其生活背景的感知。你通过研究空间和时间的环境、重要的事件和人类的行为来达成这一点。你开始识别个体的模式和轨迹。你可以把所有这些转化为你脑海中的形象，但你的意志也会受到直觉的影响，因为你很清楚发展的方向。你可以看到当下较为可能的发展走向，也可以想象其他的各种场景情况，并比较它们可能会产生的影响。

结果与示例

这种观察模式的结果是，它告诉你这个物体是如何变成现在的样子的，它的“传记”是什么样子的。用语言表达这一点并不容易；你可以看到模式和轨迹，并发展出图像。你能看到过去的轨迹，其中暗示了其未来发展的可能，或者说，你可以直觉性地预判出其后的发展走向。

如果促使你开始做观察的课题与解决某个问题有关，你现在就可以得到答案了。你会知道有哪些你能够采取的行动，并对各种行动会产生的后果有着清晰的想法。你可以评估出这些行动是否符合该对象的“传记”。

如果你有一个许久未曾谋面的老朋友，在相隔25年后再次相聚，一开始你或许不太能认出他来。你可以记起他曾经的模样，但很难推测后来所发生的变化。但，一旦你看到他的眼睛，或者当他开始说笑，或者做出一个特定的手势时，你就能突然辨认出他来。这意味着在某些方面会有变化发生，而另一些方面却不曾改变。如果你跟他交谈，就可以理解这些变化；从这个人的生活环境和发生的事件中，这些变化会更加明晰。

防风林中的一棵白蜡树看起来有些发育不良，他的形状不太寻常。它的两侧是扁平的，树枝向东弯曲。这棵树目前矗立在防风林的中间，防风林中一半的树比另一半更年轻。附近还有另一个防风林，与这个防风林成直角，相聚约20米。这棵不寻常的树看起来好像被风吹了很多年。调查显示，这棵白蜡树附近的防风林是分两批种植的；较新的那批是七年前种的。此外，这两个独立的防风林在那之前一直是连接在一起的。那棵形状不寻常的树曾经站在两者相连的角落。当种植新树时，一条缝隙把原来的老防风林隔成了两个部分。

一个被全面管理、逐渐发展的生物动力混合农场，与其多个相邻的地块保持着复杂的关系，显示出各种缺乏平衡的趋势：酸化、重粘土、结构恶化的土壤，患有肝吸虫的绵羊，被水淹的草场，失败的养蜂尝试。所有这些问题都表明寒冷潮湿的土元素倾向(earth pole)产生了过度的影响。对农场的未来的发展来说，激发出温暖元素和气元素的倾向也许是个好主意。最终决定建造一些由贝壳粘土制成的小路，挖一个能取水的池塘，在草场上开辟一些凸起的干燥小地块，为蜜蜂种植开花灌木（Vereijken，van Gelder&Baars，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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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以太整合并赋予背景意义

这棵橡树历经世事

开花的树篱

练习

传记(Biography)

• 在描述了一个对象的现象及其转变的背景之后，你可以确认有哪些重大事件或人类意图对该对象的当前外观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 论述这些是如何反映在对象中的，即对象及其环境之间如何相互关联的。
• 用传记的大纲或几个关键词来总结这些内容。
• 推测其未来的发展可能会是什么样子的。
• 对于任何的问题，你可以提出什么类型的解决方案？

进一步发展

• 比较一下对象当前的外观与理想状况下的外观。
• 描述传记的主线事件(lines)。
• 它后续的发展将如何进行？你设想了哪些解决方案，它们各自会产生什么影响？

若干背景

尝试描述“现象的背景”、“转化的背景”和“生命的背景”之间在态度上的差异。你能把这些与想象力、灵感和直觉的概念联系起来吗？

-10- (持续翻译中，下次更新时间：20230816)

5.5 个人的、具体的行动

我们对各种观察模式的讨论到此告一段落。起初你从一个问题开始，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先是运用了四种观察模式，以引导自己从具体的对象发展到直指本质的精神观察。接着，你考察了它环境中的三种背景(context)，从观察对象为开始，到对象“传记”中的关联(cohesion)为结束。你以多种方式来认识对象及其环境。

现在，你可以借助对象的潜在品质和它“传记”中的关联来解决问题。

如果你能针对当下的情况，想出一个适合你的、独创的解决方案，那么现象学的目的就达到了。

• 通过寻找物体的核心或本质，你达成了第一个目标，即理解可见表面背后的精神活动。
• 通过将对象置于其独特的环境中，然后试图定义一个行动，你就达成了第二个目标，即发展个别的、具体的行动，使之能够正确地(justice)展现对象。

用现象学的方法解决问题跟常规解决方式相比有什么区别呢？常规解决问题的方法直接从有形的观察中得到答案。研究者关心的是问题，而不是对象。他或她必须保持客观，以至于研究者自身也可以被另外的研究者所取代。研究考察聚焦于简单的、笼统的、非个人化的解释，并且仅研究对象中他们所感兴趣的那个部分。由于答案具有普遍有效性，因此可能会出现非预期的反应。它所采用的观察态度仅只与固体（土）元素相对应。

在现象学中，研究者与对象是相联系的，他或她的观察中至少有部分是个人化的。其目的是确定整体关系，并为这种特定情况寻找一个量身定制的解决方案，而这种解决方案可能在其他情形下并不适用。这个系统也不太可能会出现非预期反应。

	常规的	现象学的
观察	客观的，非个人的	主观的，个人的
解决方案	通常的，非个人的解决方案	具体的，个别的解决方案
系统反应	可能出现非预期	非预期反应出现的风险小
方法	还原论	整体论

农业中的非预期反应示例

农业（同其他领域一样）提供了许多系统发生非预期反应的例子。一个多世纪前，Justus Liebig发现植物在人工肥料上长势喜人。他没有意识到的是，这些植物更容易生病，也更容易受到虫害的影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人们发明了杀虫剂，却没有意识到这些杀虫剂会污染环境（例如，导致DDT在北极熊的脂肪组织中积累）。

对畜牧业缺乏参与的例子

畜牧业提供了许多切除动物“不利”的身体部位的例子，如：牛的角，猪的尾巴，家禽的喙。这种切除通常都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为了能获得浅色的肉，将小牛犊置于黑暗中饲养。所有这些措施都只可能是那些缺乏养育实践的人发明出来的。如果研究人员能对动物产生同理心，他们就会为畜牧业的问题找到其他的解决方案，而不是残害动物。与之相反，他们将会在管理、住房和饮食方面做出改变。

具体、个别行动的例子：乳腺炎

农夫的奶牛经常感染乳腺炎。他的手册告诉他，针对这种疾病的常规疗法是抗生素。这并不会使他的牧养方法发生改变。

如果他选择现象学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的工作原则将是：乳腺炎的现象并不仅仅是意味着乳腺炎本身，牛棚中产生的这种疾病是具体的、个别的。奶牛不只是感染了乳腺炎；奶牛本身一定有问题，乳腺炎只是一种可能的表象。乳腺炎是奶牛给出的信号，表明饲养方法出现了问题。

农夫将寻找乳腺炎问题的根本原因。为此，他需要检查奶牛、饲养环境和饲养方法；他必须将奶牛、牛棚和其他环境联系起来，并与整个系统产生共鸣。当完成这一过程后，他会很清晰地知晓可供选择的处理措施。这种解决方案未必适用于其他农场，那里的农夫、奶牛和环境是有所不同的，农夫应该用不同的方式去辨析问题。

这种彻底检查的过程为问题提供了永久的解决方案，农夫不必担心系统发生潜在的意外反应，如，用抗生素抑制乳腺炎而引发生育问题等，这种无法认识和消除根本原因的情况。

5.6 观察精神世界

现象学的方法建立于感官可以观察到的现象基础之上。然后，它试图与本质联系起来，以便采取个别的、具体的行动。但是，为了理解自然而所能采取的行动并不局限于此。直接观察精神现象也是可能的。例如，植物或动物形体上的某些重要部位可以通过超自然能力(clairsentience/clairvoyance）来观察，或通过使用占卜棒或钟摆(divining rods or pendulums)来间接观察。植物汁液的结晶或色泽也可以提供间接的信息。

超自然能力也可以用于观察灵体(soul body)及其颜色。这显示了灵魂在某一特定时刻或某段较长时间内的状况。这些颜色是普遍的，并在各种出版书籍中有过描述。

我们也可能观察到元素生命，如地精(gnomes)，仙女(nymphs)，火生物(fire beings)和其他高阶生物。据报道，我们的环境中存在许多这样的生物。

附录的参考文献中列出了一些有关这类主题的书籍。“冥想”分类下的书籍，可助你达成初步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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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上有角的奶牛：整体方法的一个例子

牧场养猪的母猪：集约化养猪的替代方案？

马尔科·波加奇尼克（Marko Pogacnik）正在绘制的风景画

练习

意外反应

在相关文献中搜索意外反应的例子。

个别的、具体的行动

举例说明常规(general)行动和个别行动(individual actions)。试着找出两者之间的差异，找出对象及其环境的不同反应。

你是否曾经做过个别的、具体的行动？描述一下情况，包括最初的问题，你的态度、你所做的观察，你所发现的关系（背景）等等等。

完成所有观察后，你希望继续执行个别的、具体的行动。你如何采取正确的行动？描述一下发展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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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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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克穆尔, J., 1980. In Partnership with nature. BioDyn Farming Ass., Spring Valley, N.Y.
• 博克穆尔, J., 1985. Elements and Ethers: modes of observing the world. in: 博克穆尔, J. (ed) Toward a phenomenology of the etheric world. Anthroposophic Press, Spring Valley, 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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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meditation and the basic exercises 关于冥想和基本练习

• Flensburger Hefte 47, 1994. Übungen zur Selbsterzie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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